正常的媒体,不说吓到胆怂,起码要避其锋芒啊。
可是兴业却头铁地发了整件事的后续证明,而且还是电话录音。
这岂止是不给祁爷面子,这简直是在打祁爷的脸!
萧晟颜似乎消化了几秒,这才皱着眉,“问问殷雪柔怎么回事。”
“好。”
“对了,律师团那边,可以走下一步了。”
兴业的意图很明显了,就想和他对薄公堂。
那好,他会将它,连同那个撰文的记者,告得倾家荡产!
从浴室里出来,薄司祁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,站到窗边。
金色的阳光给他的瞳孔覆上一层薄薄的琥珀,冰冷的水顺着喉咙浸下去。
想到昨晚上最后白念说过的话,他冷笑出声。
不肯装了正好。
这么多年,除了他,也没人见识过她势利冷血的一面。
薄家人都被她哄得团团转,以为她乖巧温柔懂事,每次他们之间出点事,只会把指责的矛头对准他。
殊不知白念这个女人,心机又会伪装,见风使舵趋利避害的本事是一等一的高明。
她愿意暴露本性,也可以让众人都看一看,并不是他薄司祁不懂知恩图报,而是白念这个女人贪得无厌,心思恶毒,配不上他的报德!
下楼来到酒店大堂,薄司祁的视线不由得被旁侧一抹雪白所吸引。
他转头过去,就看到卡尔斯一层的奢牌店,橱窗里的模特身上正裹着一件美轮美奂的白裙。
“祁爷。”
魏宏下来了,他才把视线收回来,毫不在意地低头理了一下袖子,“说。”
“我刚去白小姐房间看了,桌上摆着,卡和这个首饰盒。”
魏宏胆战心惊地捧着烫手山芋似的银行卡和宝蓝色的盒子,心里暗暗祈祷祁爷不会再对无辜的银行卡发脾气。
不过薄司祁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,“那个女人呢?”
“白小姐已经不在了,是不是要去找……”
“不用了,随她。”薄司祁嗤了一声。
同样的把戏再玩一次,就已经没了新鲜感。
白念以为还可以再拿什么失踪来轻易激怒他?
“她要犯贱,随便她。”
没人去将就她!
走出酒店,踏上车,薄司祁察觉到了暗处隐藏的记者。他脸上的冷笑愈发明显。
白念还真是做梦都不放弃想当薄家的少奶奶。
逼宫?
她要敢再往前试探一步,他就让她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扫地出门。
魏宏拎着高奢店的袋子,吭哧吭哧跟上了车。
袋子里装着的,正是刚刚让薄司祁目不转睛的那条白裙。
“下个月老爷八十大寿,”见薄司祁眼神如刀,魏宏绷紧了神经解释,“白小姐如果能盛装出席的话,也免得家里人误会祁爷您亏待了她。”
薄司祁于是淡淡颔首。
也好,那个女人惯会卖惨,一条裙子可以堵住她的嘴,也不算亏。
这个牌子,这个价格,还是她最喜欢的颜色,像她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,是根本无法拒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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